第(2/3)页 直到现在吴春花才意识到自个儿跳的自个儿挖的坑里面是多么的有口难言,搬起石头砸自个脚这感觉还真他妈的疼,最重要的是这石头还是自个儿开凿的。千言万语卡到嗓子边儿那种上不来又下不去的感觉让她简直比吃了一坨屎还难受,可她努力了这么久,到了最后不但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吗? “我是这么说过又怎么了?想我吴春花这么多年来受过这么大的欺负么,这几个月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我吴春花是怎么一心一意的对待你的,当时咱们俩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这辈子海枯石烂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三天两头眉来眼去的,怎么连自己的眼睛都管不住,况且,当时你还答应过我,跟你那个未婚妻赶紧把婚事给退了,可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八字没一撇,你又怎么对得起我!” 吴春花现在顶天了也不到区区四十岁,可无情的岁月早就把她最后一次精华给榨干了,不过在水遥的记忆中,由于之前在水家过的那几年日子着实舒坦,吴春花的姿色虽然不是出挑的,好歹也能称得上是风韵犹存。可直到现在看她跟过世通这个姘头对峙,以往就像孔雀那样斗志昂~扬的样子才是她最为活灵活现的。 现在的吴春花虽然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不过说到底,她的脖子却是一直掌控在郭世通的手里头,就像是一只被捏着死穴的鸽子,即便叽叽喳喳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可到底被人绑着双腿连动弹一丝也不能。吴春花话的抱怨才刚到一半,脖子上传来的巨大压迫感让她两只眼睛都被漫天的恐惧填满了。 “你……快点儿……快点儿……把手给我松开!”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大喇叭顷刻就熄了火儿,这幅怂样在郭世通看来,简直不要太舒坦,似乎从头到脚甚至细微到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此时的郭世通,舒展的眉眼间带着几份愉悦,配上还没有来得及松开,咬在一起咯咯直响的牙齿,通红的眼睛射出嗜血的光芒,即便水家父女隔得大老远,也依旧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贱~人,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劝说你不听,偏要过来触老子霉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跟前吆五喝六的?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回去好好弄块镜子照一张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回去好好弄块儿镜子照一照,看你现在老的跟坨屎一样,脸上的皱纹简直比县城印刷厂上的瓦片还多,到头来还他妈的让老子只能看你一个,我能跟你躺一个被窝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忍着作呕的感觉骑~在你身~上,你他妈早就该铭感五内了,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各种要求?”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儿用处,三天两头能给老子整点肉来,早就把你一脚踢飞了!还有以后少管老子的家事儿,我跟翠娥退不退婚你说了不算,反正不管你怎么抱怨,有好东西可以送过来,若是送的吃食和用品足够好,老子再委屈一下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咱们也正好趁着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东西随便送,结婚不可能,就死了这条心吧!” 接着,就在吴春花以为自己死期就要到的时候,郭世通瞅准机会撒了手,接着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洁白的帕子,一个劲儿在刚刚碰过吴春花身体的地方反复擦拭,直到细白的皮肤上被甩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才将将罢手,之后更是连个白眼都不屑分给吴春花,转头拿着那包肉丝就快步离开了。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吴春花在将要窒息的时候突然获得了空气,哪还顾得上再去追那个负心汉郭世通,两条腿一软,接着跟一只软脚虾一样,倒在身后的大树根旁拼命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看到面前早就没有人影,伸向远处的手也不由得颤了一颤,豆大的泪水就跟不要钱一样一串串砸在刚刚被雨水湿润过了土地上。 看着失魂落魄的吴春花,水遥心里头复杂极了。只不过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父亲水大全就比她先一步向吴春花走了过去,在对方身旁站定,一时间,水大全突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2/3)页